见天鹰突然倒毙在地,连毅连忙上前探了探鼻息,又在他身上查验了一番,这才禀道:“大人,此人是自绝经脉而亡。”
凌九天嗤道:“倒也是决绝的很。”
其实他心中是有些后悔的,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一种预感,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在向着他们罩来,他嗅到了一丝危机感,有些心神不宁。
可惜,正当他想从这大当家嘴中撬出来点什么,这家伙却自戕了。只恨他手段实在太少,虽不惧对方在自己面前耍花招,可要说拦住一名半步武宗自杀,他空有这份能力,却没这份手段。
“大人,这是战利品,请您过目。”
连誉示意下,两名猎户抬着个布兜走了过来。
“这些是?”看了一眼装盛在布兜里的东西,凌九天不确定地问道。
连毅道:“这些是我们搜出来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,银票约莫有万余两,碎银子大概二千两左右。”
“不错嚒。”凌九天随手拿出一个银角子把玩了两下,又丢进布兜,随后拣出银票道:“银票我就收起来了,碎银子兄弟们就拿去分了吧。”
“谢大人赏赐。”连毅当即就要拜谢,见一旁的连誉还愣在那里,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,连誉反应过来,也是急忙叩谢。
“你有心事?”凌九天免了他们礼后察觉连誉面带忧色,不无关心地问道。
“劳大人挂心,小人是在忧心自己的父亲。”身为人子,连誉没有隐瞒,也没有心思隐瞒。
“少爷不必担忧。”连毅安慰道:“既然血鹰山能埋伏在这,那就不会容许意外出现,老庄主应该没有收到我们的信件。”
“连叔的意思是?”
“我们的飞鸽传书很有可能一样被拦截了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连毅叹息:“飞鸽传书的内容都是以我猎王庄独特的暗号组成,外人绝无可能破解,据我观察,英儿生前遭受了酷刑,想来就是被逼问信件内容,若非如此,血鹰山的人直接杀了他便是,何必多此一举。说起来,还是连英口风不紧,险些让大家遭了劫难,真是万分惭愧。”
“唉,人死为大,连叔就不必自责了。”连誉也叹道:“更何况,此事我认为就像大人所说,血鹰山必是别有所图,而非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。”
“是啊。”连毅江湖经验比连誉更丰富,自然也有所察觉:“不管怎么说,我猎王庄年年向血鹰山缴粮纳贡,而血鹰山要维护这种利益,势必不能干出截我信件,杀我信使这种自掘根基之事。可他们现在不但干了,甚至还要将我们一网打尽,要说没有猫腻,我是决计不信的。”
“是不是连英撞破了什么,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?”连誉剖析道:“血鹰山出动这么多人马显然是有大事,恰巧连英撞在他们手中,他们不想行踪泄露,便狠下毒手,这倒也符合血鹰山一向霸道的行事作风。”
“说不通说不通。”连毅摇摇头道:“真要如此,何必浪费时间对连英进行严刑拷打?种种迹象表明,他们似乎就是冲着我猎王庄来的。”
“这也不可能吧?”连誉难以置信道:“我猎王庄能有什么东西能让血鹰山看上眼?要不是他们知道了我们有一批高阶妖兽的尸体,恐怕根本不会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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